夜幕初临,伤势大好的清妧,抱着暖手炉,歪在窗扉前的坐榻,打算好好看看她许久不曾钻研过的医册。
将翻过两页,她又丢开了书。
卢嬷嬷见她眉头深蹙,急忙问:“郡主,可是身子不适?”
“没。”
她伤得不重,又有药王和了无的合力诊治,身上早没有不适,倒是胸口,从昨夜起,隐隐不快。
“右眼皮直跳是个什么兆头?”
卢嬷嬷心下一惊:“郡主右眼跳?”
看来是灾。
她转头,推开窗户。
窗外,大雪纷飞,屋檐上、树梢间、院墙边都堆着厚厚一层雪,几个奴婢提着扫帚,正在清扫小径。
“几时了?”
“刚一更天。”
难怪她觉得有些饿。
这几日,因她伤势未愈,阿爹总是早早命人备下晚膳,然后跑来安乐居,陪她用完膳才走。
今日阿爹怎么还没来?
她伸手,抚上心神不宁的胸口:“走,去前院瞧瞧。”
“可——”
清妧抬眸,眼神平静,却又充满不可置喙,卢嬷嬷一嘴的劝言,到底吞了回去。
“婢子让人准备一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