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在郎君身上看见过这等风流,以至于令她忘了《女戒》上写得女子当自持,飞奔到这人的面前。
“你从溱国来吗?”
卿流景低眉,眼神极快地从皓月脸上略过,口吻冷淡又带着一点不耐烦冷哼:“让开。”
“……”
宫婢一听,顿时大怒:“你怎敢如此无礼,你可知这一位是北夷的——”
“阿蛮,休得无礼。”
她虽认不得眼前人
,但这人仪态翩翩,定是溱国的世家子。
与王谢那般人家,一朝公主不过尔尔。
“对不住,我家婢子——”
不等皓月说完抱歉,卿流景已经绕过她,走出数步。
眼见这般,皓月的脸色不由地沉下三分,将将被训斥的婢子更是不甘地怒问:“公主,这等无礼狂徒,您该立刻命人,将其活活打死!”
话音刚落,卿流景顿步。
“世人言,天下双姝,韩国青阳虽相貌妍丽,但性情乖张,远不如北夷的皓月公主举止娴雅,值得被人称颂。
然,今日一见,我却觉传言不可信。”
说到这里,卿流景的目光才对上皓月:“溱国的世家小娘子,可不会像公主这般,敢当面拦在男子身前。”
午夜梦回,卿流景的轻蔑之言,无数次地闯进皓月的梦境,像是一道最狠辣的鞭子,抽打她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