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女儿搀着她躺在处置床上,按照李胜利的吩咐解开裤腰。
癌痛,也是让人尊严扫地的疼痛方式,想着洼里跟山上养殖的鼠妇。
人力有穷时,李胜利真正想要救治、延寿的人,注定是不会遵医嘱的,原因无他,大公无私而已。
郑佩兰被腰腿疼折磨的久了,面上的矜持差不多也是纸糊的。
但你的宫寒,既有脾虚的原因,也有外寒的原因,不排一排体内寒气,吃药怕是也会旷日持久的。
但真正面对伤痛的时候,人能剩的尊严也实在不多。
就跟郑佩兰似的,昨天之前,只怕她喘气儿都得悠着点的,不然腰疼。
李胜利本来想着支走了周燕,能让郑佩兰轻松一些。
郑佩兰的表现,李胜利看在了眼里,早知道吓唬一下就好使,谁特么跟她瞎蘑菇。
弄这么个大闺女似的妇女在诊台前面犹豫不决,也真是让人闹心。
“不成我就先给你开点温经暖宫的药剂,吃着试试。
郑姐之前是什么学校毕业?
在机械研究所从事的是什么职业?”
听完李胜利的章程跟进延,坐在一旁的柳爷一样皱起了眉头。
郑佩兰这样的病家,也是让人挠头。
这个时候的郑佩兰,眼里只剩了担忧与害怕,哪还有之前的扭捏?
“周燕算是我徒弟,我就喊一声郑姐吧。
可郑佩兰这一扭捏,医者病家两者之间的关系也就暧昧了。
李胜利望着海子的方向,也只剩了一声叹息。
男妇科医家我倒是认识,差不多跟我一样的路子吧……”
如今周燕又算是柳家半门人,一家门里的亲属,呵斥的话,也就不好出口了。
病家、医家,一个躺下一个坐下之后,李胜利就使出了惯用的套路,闲聊。
“燕儿师父,这些我不能说,只能给你说我在南方上的大学,学的是理工,做的是机械设计。”
郑佩兰的说法,李胜利也认,也就知道了她扭捏的原因,高知么。
“周燕,中医针灸,对一些妇科病还是很有疗效的。
少腹部、腰骶部,针刺之后,还要行针,同时辅以艾灸之法……”
针灸、闲聊、教徒弟,李胜利这边信手拈来。
针灸,他比较熟的就是统哥给的火工针法,这倒是正对妇科的宫寒。
李胜利上手开始教学,郑佩兰这边又开始扭捏起来了。
如今虽说是夏末秋初了,身上穿的衣服在慢慢加厚,但裤衩背心之类,无论冬夏都是那么个厚度。
被李胜利一扒拉,虽说没露多少东西,但郑佩兰觉着,自己跟被扒光了是没两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