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悦站在病床前，看着老猫头儿的面部表情变化，惊讶得长大了嘴。
一大早她就过来例行检查，只是到了老猫头儿这儿，却站住再也挪不开脚。
老猫头儿睡着了，就那么死死地躺在那里，可是他的面部表情却极其丰富。一会儿狰狞似鬼，一会儿又柔情似水，一会儿咧开嘴大笑，一会儿又呜咽着，仿佛一个受伤的小姑娘，再然后，面部抽动，四肢抖动，浑身抽搐起来，仿佛体内有什么巨大的能量，正在全身流走游动。
小悦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场面，尤其老猫头儿狰狞起来，简直像从十八层地狱里回来的饿鬼，看了让人不由自主从心里升起一股寒意，如千年冰山般寒入骨髓。
小悦定定地站立着，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职业习惯让她立刻提笔记录下这一刻，然后直接汇报给莫医生。
莫医生正在办公室里，拿着一块磨刀石细细琢磨。
这块磨刀石，是莫医生从师傅杜医生那里得来的，他一直随身携带，保留至今。
他记得，当年自己还是个稚嫩小童，师傅拿着这块磨刀石，对着太阳看了又看，瞅了又瞅。
“师傅，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研究这块石头。”
“这不就是一块普通的磨刀石，有什么好稀奇的？”
“孩子，越是平常的东西，往往越是蕴藏着大智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