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木木的侦探质询

那是种发自内心深处，被狩猎的恐惧。

他从未这么惧怕被她看着。

她最初看着邱霍星的样子，还可以称作平静，甚至透出些许无奈，她看着陈丽娟，看着尚羽，看着谈恋爱的大学同学时，差不多都是这幅样子。

这当然称不上什么好样子，却也比现在要好得多。

然而那句对不起一出来，周围空气几乎都扭曲了。木林诺像被无形触到什么点，并没什么大的面部变化，只是眼神虚无起来。

她盯着他，似乎又没在盯着他，像在看一个死物，抑或一个目标。

邱霍星见到过她这种神情。

“邱霍星，你跟着我干什么。”

邱霍星半跪在地上，张了张嘴，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他想答，可他答不上。

周围喧嚣一瞬间全都远离，时间就这么寂静的沉滞，粘稠而焦灼。他沉默了很久，沉默到时光发白，才极为小心的伸出手，轻轻勾住她衣服下摆。

“......对不起....”

每当要挑战什么大事前，她都是这幅面孔。

“邱霍星。”她轻轻开口，声音虚无缥缈。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她踏前了一步，视线落在他双眼中，倒映出缩在地上的身躯。

邱霍星抬头，迅速的从这虚无中，生出一股强烈到无法压抑的恐惧。这恐惧并不来源于他对她如何倾慕，也并非来源于怕妻为敬。

木林诺没有应声。

邱霍星咬着下唇等了一会，悄悄窥了她一眼，接着——

打了个冷战。

那股神情，让他强烈的恐惧起来。

木林诺逆光站在路口，环着手居高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