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疼于纪忱江而言确实挠痒痒似的,他也没再出声,只闭目沉思,刺痛又消下去了,在这小女娘不要命怼他的时候。
草草挥舞几下,傅绫罗感觉差不多,莹夫人大概也没大胆到在王上身上留下什么牙印儿。
“我叫人进来伺候您更衣。”傅绫罗说完就走,快得跟身后有狗撵似的。
纪忱江淡淡看了眼她的背影,丝毫没有拦的意思。
时日还长着呢,他不是傅绫罗那般急性子,且需要别人来助他验证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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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整个王府都炸了锅。
莹夫人娇弱无力被武婢用步辇抬了回去,还未到后院,就接到了前院的赏赐。
她那副承宠过度,脖颈上还痕迹斑斑的模样,看红了后宅夫人们的眼。
其中以菁夫人和廖夫人为最,廖夫人当场就落了泪,失落回了自己院子。
宁音送赏赐还没走,就听到菁夫人院子里摔打的声音,乐得她熬了大半宿的憔悴都褪下去不少。
前头勤政轩内,五日一次的小朝上,有靠得近的臣子发现,他们家王上的下巴有被女子挠过的痕迹。
负责教导定江王文治武功的王府太尉祁杨,当场就落了泪。
他是跟着老定江王一起打仗的好兄弟,在老定江王薨了后,忠心耿耿,操心定江王比操心自家儿孙都多。
眼看着定江王二十二了还没个子嗣,多少夜晚他都急得辗转难眠。
现在他边流泪边在心底直呼挠得好,只要定江一脉有后继希望,祁杨就是立时死在敌人刀下都不遗憾了。
探子们虽将信将疑,可不近女色的定江王突然临幸了夫人,他们也不能不往外传信。
一时间,夏日烈阳暂时压住的平静浑水,又一次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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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绫罗值完夜,没吃东西就睡下了,醒过来时,外头太阳都已经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