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抬起头来,看向圣吉列斯。
创作者的名字则在作品旁用烫金的方框装载停留,每一个字都是由圣吉列斯亲自写就,他的珍惜无需多言。它们环绕着圣吉列斯,却都无法与他的光辉相匹敌。
相较于他的兄弟来说,他则并不那么英俊。他没有头发,是光头,宽阔而坚毅的额头下方是一对友好的眼睛,暗青色,还混着一点棕色。
他才是这房间内最引人注目之珍品。
荷鲁斯缓慢地颔首,接上了他兄弟的话:“更像是你自己的一种感觉,是吗?”
荷鲁斯没有说话,而是沉默地陪着他一起度过这段艰难时刻,哪怕他其实对目前的情况一无所知。他观察着圣吉列斯的表情,想从上面找到一点可能的蛛丝马迹,却都一无所获。
“但你还是答应了。”荷鲁斯用笃定地语气说。“万事万物皆有其代价,兄弟。”
数秒钟后——在这个对原体来说已经算得上长时间的思考时间过去以后,他方才开口回答。
天使无奈地看着他,试图回想起刚刚沉思时的感觉,却已经无法再抓住它了。
天使站在原地,目光虚无地凝视前方。他的目光落点并不着于房间内的任何一点,而是落在更远的地方。荷鲁斯皱起眉,顺着圣吉列斯的目光转头望去,却只看见了墙壁和画作。
“甚至可能起到反效果?”荷鲁斯问。
“你这是在不动声色地朝我表达什么吗?”荷鲁斯挑起眉。
“时间有些久了。”荷鲁斯说。“不过,科拉克斯看上去就像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而父亲.你也明白他多数时候的性格。他们之间若是想好好相处,必然会需要一段时间。”
天使的步态相当轻松自然,像是最优秀的舞者,或最致命的战士。荷鲁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兄弟,思索着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但我能看见更多,荷鲁斯,你知道的。我总是能看见更多。我还看见了代表着胜利的雕像所投下的阴影,以及那阴影之中无数死者们的哀声惨叫。”
过了一会,他用更加柔软的语调吐露了一段荷鲁斯此前从未听过的故事,回报了荷鲁斯此前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