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姬雏儿。雏在我们这里就是小鸡仔的意思。
听我娘说,我出生的那一天差点没把整个阴阳村的人吓掉魂。
我们家当时有个老大的鸡圈,我娘挺个肚子好死不死的把我生在鸡圈里。这也就罢了,偏偏我一出生就是个阴阳人,半男半女。
村里看热闹的人都吓了给个半死,以为我娘生了个怪物。
结果我老爹和我娘为性别问题争的面红耳赤。更棘手的是,两蛋上硬是没鸡鸡。
我爹憋半天得出个惊天动地的结论:驹子是男娃,只是鸡鸡还没长出来。
当晚,我爹不顾寒冬腊月漫天飞雪,硬是把我裹个棉包朝他怀里一踹,带上百来只杀好的鸡和几根香蜡烛,大半夜跑到阴雪山下,给村里共认的雪仙跪拜,期盼我早点变成个男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