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吗?”
“来了。”
“为何只有一人?”
“不知道。”
从太阳升起的地方,奔来了一骑。
矫健的战马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疯狂奔驰,骑在马背上的人顶盔贯甲,左手高高举着一面旗帜,右手则提着一颗带血的头颅,那被风扯得冽冽作响的旗帜上面绣着色彩鲜艳的荆棘花,太阳落在旗子上面,同时也照耀着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而远方,旬日要塞在落日的映衬下泛着一层红血,就像血色的堡垒一样。
沿着那片新近开恳出来的农田,沉重的马蹄溅起田间的泥土,发出无比沉闷的“噗噗”声。
来骑飞驰到城墙下,抬眼打量着永不陷落的要塞,那冰冷而死寂的目光从盔缝里透出来,他缓缓的,缓缓的举起那颗头颅,用力的把它掷向旬日要塞,仿佛想将它砸碎在城墙上。可是,他离城墙还有三百步的距离,那颗头颅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轻轻的坠落在城墙下方。
头颅在草地中打滚,就像一块滚来滚去的石头一样。
来骑勒着马在城墙下方打转,他座下的马仿佛狰狞的猛兽不住的长嘶,而他却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依然残破不堪的要塞。等到他绕着城墙奔了一圈,纵马踩碎了泥泞中的那颗头颅之后,他勒回马首,朝着来时的地方奔去。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天哪,是东夷人。”
“他们就如蝗虫一样,每过一处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