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雨收云霁。
清晨的大街小巷,屋檐下还有残存的雨水滴落,滴滴答答,宁静而有带着几分清新。
素鹤自别云行雨,便不知所踪。
菰家负责追踪的人,一时间骤然断了线索。
正待命人继续追查时,突如其来的喧哗打破这份静谧。
“现下怎么办?”说话的是个黑衣人,一张脸仅露出双眼,其余都在包裹之中。不止是他,他们这些都是。
谁也不认识谁,要传达命令或问话,也只在编号。诸如一二三四五六,他是七号。
当然,都是临时的。
因为,一旦任务失败就会就地解散。不留任何痕迹,包括他们的命。
故看到吹吹打打的队伍挡住了视线,顿时脱口问到。
跟丢了,那可是要命的。
一号蹙眉,道:“去打听打听,看是谁家不要命,敢阻拦菰府办事。”
二号听罢,立马拉了三号前去找人询问。
七号有心,听出了弦外之音,道:“一号,听你的口气,这事不是巧合咯?”
有道是,不是巧合便是有心。
是谁知道他们在追查素鹤?又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哼,王城三分而治。
谁不知道这片属于菰家管辖,凡婚丧嫁娶,哪个不要先到府上报备,才能大肆操办。
似这般夸街而行,岂是一般人?”
一号说的很有道理,确实不是普通人。会这么干,又有实力这么干,一个巴掌能数的过来。
话音刚落,二号三号已然回来。
他道:“如何?
”
二号道:“听围观的百姓说,此是少真府所为。而且还不止这一路队伍,另有几支在别处夸街游行。”
“少真府?他们的家主不是箕鴀那小子?几时,他有这份胆量?”
“不止,你没注意到这队伍人人俱着喜服吗?”二号朝长龙努努嘴,看见了没?
这可是婚嫁的仪仗,非是别的。
七号嘴快,道:“总不能他箕鴀要成亲?谁家的姑娘这么倒霉,被这二世祖看上?”
“跟上去看看就知道。”
“咱们不是找素鹤吗?这热闹,要脑袋的。”
“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