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了一番,金英试探着问道:“王爷,接下来的奏章,还要先送内阁吗?”
录诏是翰林院的职责之一,这封诏书,便是由陈循老大人亲笔所书。
若是郕王爷因此而生气的话,势必要牵连翰林院。
所以金英不仅是在问票拟之事,也是在问自己。
“送,为什么不送?”
朱祁钰倒是摆了摆手,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淡淡的道。
“国政大事,岂可因一人之喜怒而更易之?非为政者所为也!”
这话一说,金英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
郕王看似说的是票拟之事,但是焉知他不是在暗讽太后娘娘不顾礼制?
不过话都说到这了,也就不好接下去了,金英便退到一旁,命人去内阁传谕了。
金英怎么想的,朱祁钰是不知道。
但是天可怜见,他是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当前的局面,宫中大权和京营的大权,还在太后的手中,册立之事他是拦不住的。
更何况,册立太子是符合礼法的,他也没有立场去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