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 怎么回事
本还好些,只有些发懵,偏蒋佳月勤快,又熬了醒酒汤过来。
那玩意儿解酒虽好,但却是借着让酒气一股脑儿散出来的道理,他吃了那么些酒,一下发散出来,酒劲上涌,自然就倒了下去。
好在他从小练出来的,只是片刻,便又清醒过来。
只陆长风却知晓,自己有个毛病。
他只要喝醉了,总要断片儿。
顾滕仍是那个德行,三杯下肚,人已经晕晕乎乎的了,却还不忘了唱曲儿的小娘子。
陆长风懒得看他那副丑态,便沿着江岸走了一段,哪里知道就那么巧,又碰上来花船找乐子的王家几位公子。
他本不欲去,却不好抹了王家的面子,人家女眷特意请了他祖母过去,现在怕还在人家里乐呵呢!
建陵是水运枢纽,在漕运上尤其重要,王家作为建陵望族,自然把这一块握在手里,他也有意探探王家的打算。
但凡是个百年望族,又有人在朝中做大官的,德元帝都不怎么信。
此时看到地上的碗,再看看蒋佳月气鼓鼓地模样,他捏了捏下巴,觉得好像有点疼。
也不知刚刚是不是直愣愣倒在地上,磕破了皮,被这丫头看了去,才敢这般没大没小地和自己说话。
他脸色变了变。
方觉得理出个头绪来了,乍一眼却又瞧见蒋佳月破了皮略微有些肿起来的嘴唇。
怎么觉得有点虚……
想必王家也和陆家一般,早有了准备。
自古王朝更迭,世家大族却能在其中兴盛不衰,除了明哲保身外,大多同气连枝。
狡兔死,走狗烹。
唇亡齿寒的道理,没有人比他们看的更透彻。
这一番与王家诸人谈笑风生间,推杯换盏,一连喝了三场,饶陆长风是千杯不醉的海量,也有些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