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相比,雷诺现在弱小得还像个三岁小孩。
十多年前,他不过领着两个二阶的觉醒者,十几个贴心的护卫,就敢叫嚣着要统治整个尼贝尔河的河运。
除了他自己,没人相信他会成功。
可他还是成功了,成了尼贝尔河唯一的霸主。
那是一段充满了激情、却又无比疯狂的日子。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依靠的,不就是一个狠字吗?
看来这些年,的确是被美酒软化了心智,被金币迷蒙了眼睛。
沃尔夫放下手中的酒杯,召唤来几个得力的手下。
“派人去斗场召集觉醒者,多少钱都给,就在天亮前,把雷诺的人全部杀了,封锁河道,一个都不能留。”他淡淡地吩咐,“也让护卫军做好准备。”
看着手下毅然领命离去,沃尔夫露出一抹冷笑。
看来我果然还是爱德华家族的人,他想道,身体里流淌的,永远都是家族那残忍的疯血。爱德华家族的人,身体里流淌的血总是要比别人更血腥一些。
他和雷诺闹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死不休,不趁他在自己地盘上斩草除根,难道还纵虎归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