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争取和应对

莫里亚心情复杂地听着杜克下楼的脚步声，想着自己明明能猜到结果，为什么还不干脆地拒绝他呢？但想到这次见面时杜克的表现，那种坚定的意志，毫不畏惧困难、勇往直前的气概，他自己也感到心中热血动了下！

这样的杜克，和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精灵都不一样，他的这种表现，难道跟他的家族曾经盛产战士有关？

说完，他让杜克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问道：“那么，你还要求这个竞争的机会吗？”

杜克看向莫里亚，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怀疑莫里亚是不是故意这样说来打消他的念头，但他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没必要，在白湖部落，作为大长老的老师有着一言而决的权力，何必骗他一个学徒德鲁依呢？

至于还要不要这个机会，这个问题几乎不用花费精力思考：“老师，我要这个机会！”

他相信老师说的话，也意识到放在他面前的应该是一个非常大的难题，但就算是天大的难题，他要想走得更远，没有这件事就不用面对了吗？何况，过往的经验也告诉他，所谓的难题，只要用心去做，坚持做下去，就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莫里亚眉头不自觉地舒展了一下，一个意志坚定不畏困难的学生和族人是他乐意看到的，但想到这是一件几乎没有希望的事，他又不由纠结，“杜克，作为老师我有责任提醒你，这件事成功的机会很小，或者说几乎不可能——我另外三个学生，法鲁尔、安嘉丽和厄休拉，他们仨在三级停留的时间最少的也已经两年了！而且，这件事还会对你将来有一定的影响……”

“老师，请给我一个公平争取的机会！”

简简单单一句话，莫里亚却从中感受到了杜克的意志和气魄——有时候，坦然地讲出自己的观点和要求也是需要勇气的。

他惊奇地看向杜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这位学生竟然有了如此大的转变，简直脱胎换骨一般，只是越是如此，他心中越是感到惋惜，他道：“杜克，你可知道，力量不仅有强弱之分，还有层次、境界之别！”

力量的层次与境界？

杜克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不由抬头向莫里亚看去。

他停顿了一下，道：“那么，你还要坚持吗？”

杜克明白老师后面那句话指的是什么，但他仍然毫不犹豫地道：“是的，老师，我坚持！”

老师提到了他的三个同学的事情并没有带给他多大的压力，他最先想到的反而是，如果老师不同意的话，他可以叫上他们一起“请愿”，面对这样一件可以影响一生的事，想必他们三人也不会无动于衷的。

莫里亚沉默了一下，然后转过身道：“你先回去，这件事我会考虑的！”

虽然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但这样的结果对杜克来说已经算是胜利，于是他松了一口气告辞离去。

莫里亚微微点了点头，解释道：“这些知识我不说，将来你遇到也会明白的，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力量等级的划分，它简单明了，为我们提供了衡量力量强弱的标准，也给了我们进取的台阶，但事实上它还蕴含着更深层次的力量逻辑：在表面的力量等级之下，每三级又划分为一个境界，分别是学徒、专精、高级、大师、圣域、传说……四级正是专精的开始，所以，你要升到四级，并不是表面上简单的两级，而是要跨越一个、甚至是两个境界啊！”

“两个境界？”

莫里亚道：“是的，追求力量的过程就像是爬山，每一个境界相当于一座山，山脚、山腰、山顶，山顶是最难的阶段，这点你应该也明白吧？”

杜克点点头，这才发现力量的提升远非他想的那样简单，他想了想，沉住气问道：“那么，境界的提升就是从一座山跨越到另一座山吗？”

莫里亚先点头又摇头道：“你这样理解也对，也不对。境界的提升是从一座山跨越到另一座山，但后一座山的山脚比前一座山的山顶还要高！这种‘高’，是力量层次的高——就像水里的鱼和陆上的兽、陆上的兽和天空的鹰一样的区别，所以才以境界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