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悔与不悔

“兮儿，你这个傻孩子。”

南霸天闭上双眼，两行泪水顺着眼框溢出，旋即便消失不见：“周家姑娘，离儿的命由兮儿偿还给你了，如今再要了老夫的命也算是给了你们周家一个交代，之后你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好好活下去。”

说着，从一旁晕倒的家丁身边拿起佩剑，“我南霸天一生无愧于任何人，你们周家灭门之事我只恨自己当时没有来的及救下你娘和你弟弟，但你爹，该杀！”

“你住口！今天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要杀了你这个老贼！”周若雨虽后悔，但十几年的仇恨早已成为她自以为存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哈哈……我南霸天从未被一人击败过，就算是死，也不会死于他人之手。”

若·相兮挡住了刺向南莫离的长剑。

画面似乎就定格了一瞬间，随之而来的便是南莫离绝望的哭喊。

“兮儿，你怎么这么傻……不能死，你不能死啊！大夫！管家，这里有人受伤了！快来人啊！”

随着若·相兮倒在南莫离的怀中，长剑也随之缓缓抽出了她的身体，而另一端握着剑柄的周若雨如同木头人般一动不动。

“离哥……哥，不哭，兮儿……这样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他走到南莫离身边，将地上那条沾满血迹的鸳鸯锦帕放到他手中，满是疼爱地看了看若相兮，道：“如果有下辈子，一定要记得好好疼她！以后你一个人，保护好自己，爹累了，下去找你娘，这么多年，她在下面也该怨我了。好好活下去，不要报仇！”

话音未落，南霸天不等南莫离有所反应变长剑一挥，自刎而死。

“爹！不要！怎么会这样？老天，为什么！”直至南莫离脸颊被溅上了献血，他才发出了肝胆欲裂的嘶吼。

若·相兮口中不断地有鲜血涌出，她苍白的双手想要帮南莫离擦去脸颊的泪痕，可终究是无力举起，只好艰难地将头转向周若雨：“雨……姐姐，离哥哥的……命我替他给你了，放过他……吧。”

“如果……有……下辈子，我可……以做你的妻……”

话未说完，她便含着泪滴永远地闭上了双眼，再也没有机会将最后的那“子吗”说下去了。

“不！兮儿，你不要死！不要啊！啊！”任凭南莫离如何呼喊，人死终究是无法复生。

周若雨死死地看着剑上的血液以及满身是血的若·相兮，“不，怎么会这样……我要报仇，我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