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余波（二合一）

“我有口音。”嘶嘶作响。

“什么口音能让你将高哥特语中的这四个字说的和诺斯特拉莫语一模一样？”

“诺斯特拉莫口音。”标准的高哥特语，毫无口音，高贵无比。

然后，他耐心地等待。

半分钟后，康拉德·科兹移开了视线，低声回答：“因为我对这件事毫无头绪，卡里尔。在一个小时以前，我还不知道我有一个军团......而且是一個拥有我基因的军团。”

他的表情终于变成了卡里尔熟悉的茫然。

“......这意味着，他们...是我的儿子？”

卡里尔忍不住笑了起来：“是的，从血缘关系上来讲，是的。但是，考虑到你才一岁半这件事......”

“不。”

卡里尔微微后倾，靠在了椅背上，头一次显得稍微松弛了一点。“比昆图斯的情况要好上一些。”

苍白的巨人思索了一会，低声说道：“那么，这是好事。”

“是的，康拉德......这是好事——不如你来决定这些事吧？”

卡里尔侧过身，缓慢地微笑了一下：“这是你的军团。”

他笑着摇摇头，没说更多。

科兹沮丧地低下头，咕哝了一些什么，声音嘶嘶作响，很明显又用了诺斯特拉莫语。卡里尔无奈地叹了口气。

“根据时间推论，他们大概还有两个星期便将抵达......所以，你还有两个星期的时间来完成心理建设与准备，康拉德。”

“你不能在这个时候叫我幽魂吗？”苍白的巨人嘶嘶作响地问。

“我们在谈正事呢，康拉德。”卡里尔平静地说。“还有，用高哥特语......”

“......我不觉得我有能力做到这件事。”康拉德·科兹在一阵犹豫的沉默后如此说道。

他显而易见的成熟了许多，短短的一天半时间，便让他蜕变至此。

果真非人。卡里尔感叹地想，随后为他感到悲伤。但他没有阻止这个进程，他也不会阻止。

有些事......是必须的。

“为什么呢？”卡里尔问，并凝视起了巨人的双眼。这是一种谈话技巧，也是一种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