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一叶一乾坤

“陈曦啊……”

老帅的眼眶里有泪水盘旋，他缓缓转过身去，背对着陈曦，一步步的走向了混沌深处，轻声道：“好好练拳，不要再看了……爷爷不想你看到……没事的，爷爷是为了人族而战死，走得顺意，死得痛快，都不要紧的……”

“爷爷！”

小姑娘哭得声嘶力竭。

就在下一秒，正在行走中的陈万里的身躯忽地开始湮灭，血肉化为尘埃，就连衣袂也在承受诸多顶尖大妖的攻击后逐渐湮灭了，短短几秒钟内，那伟岸的身躯便消散在了风中，尘归尘，土归土。

“爷爷！我不要……”

“爷爷……”

陈曦哭着鼻子，手里的风车与糖人都不香了。

她满腹伤心，低垂着风车，缓缓向前走，踏入了一片荒芜破败的战场内，忽地，陈曦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是爷爷陈万里，此时，陈万里一条袖子空空，整条手臂都已经人间蒸发了，浑身到处都是伤口，背对着陈曦。

“爷爷……”

陈曦哭着跑了过去：“爷爷，我终于找到你了……”

天地间，只剩下小姑娘声嘶力竭的哭嚎声。

……

“爷爷……”

轩辕楼上。

陈曦轻轻的喊了一声，虽然身在心魔的控制下，但眼角却有泪水流淌下来，此时，她的身躯破残不堪，又在心魔秘境中看到了老帅陈万里战死时的一幕，心境已然脆弱到极致了。

“啊？”

老帅转身，看向陈曦，他的眸子不再精神矍铄，蒙上了一层昏暗的神采，轻声道：“对不起啊陈曦，爷爷再也不能抱着你上树采果子了，再也不能抱着你走街串巷了，对不起，是爷爷食言了……”

“爷爷，你还在这里，为什么……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小姑娘发现无法靠近老帅，在他的身周有一道无形场域，顿时哭得更凶了：“我走了好久的路，终于见到你了，爷爷你不要……”

“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