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棋牌室时,最后一把薛城站在小青年猴子身边,他赢了,身上只有这点钱的猴子当着薛城的面爽快地结清了他所有的牛肉板面欠款。
其实薛城很明白他心疼肉疼的内心。
出了小饭店,猴子骑上电动车道:“妹子,咱们去万波生物制药公司,这个时间点儿,他们肯定在哪儿。”
薛城坐上电动车后座问猴子:“你在那个厂子上班?”
猴子:“那个都没有上,我现在就是一无业游民。”
“你怎么不工作?”
猴子哀叹道:“我们村里的这些个大大小小的厂子,其实我都干过一段时间,但无论我在那家厂子干活儿,都感觉特别郁闷,浑身不得劲儿,然后就辞职不干了,有的时候连一个月都干不满。”
猴子不得劲儿的原因,薛城觉得自己或许知道,因为她的眼睛可以看到,即使生活在浊气如此浓厚的榆底工业区,猴子身上的浊气却很少,她是他进村后见到的唯一一个有灵种的人。灵性和浊性是天敌,工厂里的浊气更加浓厚,他有灵种就属于灵性身体,在浊气中自然会感觉不舒服。
“你为什么不去外边找工作?”
猴子讪笑道:“其实我这人很懒的,我妈妈就常常骂我懒,又爱玩儿,怕是连媳妇都娶不上的。”
薛城想,懒和爱玩这倒是与薛昭相似,但两人又截然不同,薛昭满身污浊之气,猴子却还保持着灵种,本质上说,是因为的心性不同,猴子心存善念,在污浊中不失纯良,而薛昭,心性彻底沦陷为自私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