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影与零

但，倘若是呢？你有见过红色的阳光？那是鲜血的颜色。

无止境的鲜血包裹着我，挣脱黑暗的我又将被血色笼罩。

这是哪？那些深渊炼狱是什么？而我，又是谁？！

突然血色被苍白的阳光代替，温暖的阳光终于洒射在魏玖清秀的双眸，他的睫毛有了一丝的跳动，眼眶也跟着徐徐的睁开，白色的污浊藏在透明的眼眶底下，丝丝清灵的秀气里夹杂着思想与智慧，这是一对年轻的眸。

庆幸的是这双眼睛终于不再是那片血红色，睁开眼睛的魏玖定了定神，四肢传来一阵乏力感，神志才终于变得清晰，刚才脑海里的一幕幕却是再也想不起来，只是余下些许血红的片段，他却也完全分不清那是幻是梦，但，应该是梦吧！

记忆像在黑暗的地道里摸索，

目之所及，皆为深深的黑暗，

渐渐的失去空间，失去了时间，

四周的空气在这种消失里渐渐陷入浓郁的黑暗，耳旁亦是一片寂静。

味道，唯一的感知是味道。

就算不是梦，那些前尘旧事也早已如过眼云烟般消散了，不是吗？

没有人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纵然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但他清楚，此刻最应该关心的是自己现在身处何方，还有，舒锦惠现在怎样了？

打量四周的同时，魏玖首先查看了下乾坤戒里的空间，他只记得当时司空麟想侵犯舒锦惠，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根据那些记忆的片段他记得将舒锦惠收进乾坤戒和送出的事，所以大抵推测应该是没有大碍的。

那是血的味道，很多很多的鲜血。

耳旁突然传来细细索索的声响，那是听觉在恢复的前兆，那隐隐约约的声音是啥？

是尖叫？是痛呼？是狂妄的笑？还是绝望的哭泣？

那是战争吗？但听着仿佛更像是屠杀！

刺疼眼睛的那一抹光亮是啥，那应该不是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