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暴乱中的低语

且说志和发出了进攻的消息后就沿着山路去寻找先祖之地，那里是萨满的试炼场，同时也关押着罗格。金顶的面积很大，若仅靠双脚，要从城东头跑到城西头得用近一天的时间。不巧的是，摆在志和面前的路偏偏就是这一条。所以，当时和加鲁恩他们在火极的城市哈马斯洛制定计划时，志和就做好了要独闯龙潭的准备。跑到山腰时，志和隐约感到不妙，因为他看到山下空无一人，可早晨上山时这里还是人山人海的。“难道，中了埋伏不成？”志和心下生疑，但又不敢怠慢，只得继续跑，因为他的奇门遁甲之开门神行之法得到了平地上才能使用。另一头的战场，风掠王波那马手持巨剑冲在最前面，他们风掠族皮肤都略带棕色，而且毛发浓密。风掠王也一样，他的胡须十分浓密，而且个头远比加鲁恩高大，头上戴着一顶角盔，身上也是厚甲遮体，很难想象几百年来一直以迅猛迅捷为祖训的风掠氏族会有这样的领袖出现，加鲁恩的真实身高是2.33米，但风掠王至少3米高，但是身材不一定能代表一切，加鲁恩曾杀死过许多巨大的敌人，他的父亲塞隆曾是塞加隆第一勇士，他最傲人的战绩就是亲手砍死了塞加隆和潘库之间的群山中生存的巨人族之王莫索斯。在狩猎莫索斯时，当这个50米高的巨人的护卫被老乌林王迈克莱恩指挥投石机部队打死，莫索斯在投石结束时，从山上跳下将大斧贯穿了巨人的眼睛，当巨人倒下时，他从巨人血肉模糊的眼眶中爬了出来，巨人王的死换来了奥兰多与潘库开战前潘库和塞加隆至少20年的和平与共赢。也正是因为这件事，风掠王因为没分到什么好处，因为地段不如血吼氏族，他们的生意反而受到挤压，所以，双方就结了怨。这次，加鲁恩知道免不了一战，所以他见波那马冲过来也不躲闪，只是将巨斧一扫将面前的几个杂兵放到，抬起左脚踏着其中一个的尸体飞身一跃，将巨斧使劲砍向刚好冲来的波那马，这一斧力量巨大，几乎可开山破天，只听得一声巨响，挥剑招架的波那马被这一斧震得眼冒金星，虎口流血，脚下的地面也裂痕一片，波那马暗自叹道：“这小子远胜他老子，居然这么有力，看来不可强攻。”这时的加鲁恩根本就不是过去的那个歇斯底里的怪物了，在奥兰多的竞技场搏杀了几百场后，他的步伐更加灵活，战斗技术也更加精妙，加上他又接受了志和对他的训练，他也学会了潘库的北方派别的神技——青龙寺历代高僧的护体之法铁布衫，这更使他如虎添翼。两人在搏杀了几十个照面后，加鲁恩面不改色，气息平稳，而波那马早已力不从心，他没想到加鲁恩不再急于击倒他，而是和他耗了起来，渐渐的，他开始且战且退，试图杀个回马枪，不料加鲁恩并不吃他这一套，反倒趁他躲开倒下的尸体时将斧向前猛地搠向他的腰胯，接着又是一横斧，望右边一扫，纵然波那马奋力躲开，但还是被砍开了肚子，波那马痛不可挡，接着加鲁恩又挥拳打来，这一拳来的狠，只一击就打掉了他的门牙，波那马也好似开个酱油铺，酸甜苦辣一齐滚出。波那马败了，他败得十分彻底，风掠的士兵见酋长倒下了，也就无心再战，再加上火极有“勾魂索命”之称的九位护卫摆出的“九命刹影阵”威力无比，数千风掠兵渐渐处于下风，无奈，波那马只好取出号角吹响，这时刚才志和隐蔽处的山下，立即一阵躁动，又有数千人冲了出来，这些是岩牙氏族的兵，这些岩牙兵都身披后甲，手持巨锤。善使锤的的岩牙兵，不仅力大无比，而且善于步战，这与善于骑战的风掠氏族完全不同。此时刚刚跑下山的志和暗自叹道：“这个梅里约克够狠，出动了一万多人来对十几个人下手。”转念一想，若是这些人没冲过去的话，他就得面对着几千个，那样的话不光就不出罗格，自己也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想到这里，他长出口气口中念道:“诸天在上，弟子愿舍身为苍生，望诸天保佑弟子的友人不堕入阿鼻地狱，受万劫不复之苦。”他双手合十，向西方打个稽首后，他从魔法包中拿出了一条虎眼竹塔钢鞭，将身上的白袍丢在树上，他依旧只穿了他的袍子。寒冷并不能侵扰他，当然，他还不时只能靠脚来行动，他还有一个伙伴，他将钢鞭猛力插入地面，并且在地面划了个大圈，接着他将手掌放在地面，口中念诀，喝声“奔”。这时，那个圈里闪出了数道金光，一头斑斓猛虎从光中奔出，这是他的虎魂，平时伏在他身上，志和赶忙骑在虎背上，猛虎长啸，接着他们滚滚西去，寻找先祖之地。这时，的监狱区，大火早已蔓延，浓烟飘向天空，遮蔽了阳光，在火光的掩映下，雷声的猎手们打开了被囚禁的血吼、石拳的精英成员的束缚，这些如同恶魔一样的蛮族人，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复仇。这时，血吼氏族的莫霍拉斯赶忙找到赫斯询问加鲁恩的消息，赫斯并未回答他，他赶紧找了个高台吼道：“同胞们，死灵萨满腐化了我们的家园，我们必须肃清他们，但不是现在，我们必须先离开这里，加鲁恩和卡格正在为我们争取时间，现在，我们必须离开，去往班得尔斯通，在哪里，我门将重整旗鼓！”所有的囚犯都沸腾了，赫斯见势头正好，就大手一挥下令副官杰德带领获救的囚犯撤退，自己点了一百弓弩手和一百刀斧手马上去支援加鲁恩，同时，他还将肩上的大雕放出，大雕飞翔南边，不久就消失不见了。回到战场这边，加鲁恩等人且战且退，撤向街角，必竟寡不敌众，对方有一万人以上，可加鲁恩这边只有不到二十人。尽管这时的赫斯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但是中间的时差实在难以弥补，所以退出街角后，加鲁恩等人又开始向另一个街区撤退，以便和赫斯接头，但是，周围的街区似乎是设计好的，没有居民走动，到处都是前来袭击的蛮兵，同类相残原本不是令加鲁恩厌恶的事，但现在，他有些动摇了，他渐渐想放弃，但是想到高马克对整件事的操控，他就不能退缩，必须逼出酋长，不然，他不能停下。所以，他没有停下，一个个蛮兵的冲锋变得毫无意义，不仅是加鲁恩，休伊、费里莫洛、卡格还有萨姆约也是难以对付的对手，加上休伊手下的九个护卫的剑阵，他们坚持作战一小时后还是没有受什么伤。双方僵持不下，直到他们来到金顶西南面的一个街区，终于，赫斯的援兵到来了，有了箭术高超的雷声士兵，即使是防御力超强的岩牙氏族和石脊氏族也不免被射中要害而亡。赫斯和加鲁恩等人见面后没有多寒暄几句，他只说了一句：“我想劫狱想了很久了，今天终于到了，我们要玩得开心加鲁恩。”战斗形势开始转变了。在飞箭的掩护下，休伊和萨姆约终于可以准备他们的杀招了，休伊的将长剑插入地面，口中念诀，接着他将剑拔出，伴着长剑同时飞出的还有炽热的岩浆，他这一手就是火部氏族才会的唤火术的一种，岩浆腾空，化入休伊之躯，休伊的唤火熔体，接着他忽地转身，化出六个化身，这是他的“焚·阳炎十三式”剑术的第一式，伴着炽热的岩浆，休伊化形的六个身体冲入蛮兵阵中，顿时，火光冲天融化了周围的积雪，空气变得燥热，一个个蛮兵遭烈焰焚身之痛，纷纷后退，再有敢上前者，皆被焚化。而萨姆约则没有这么硬的招数，他练的是眼，死血氏族历代酋长的是秘密流传的，尽管萨姆约还不是酋长，但他已经学会了其中一个，那就是右眼的术，他的右眼在他十岁时就开始接受锻炼，每天都要使用秘药清洗，到今天，泡过十年的眼睛已经威力无比，只要催动体内特殊的血能波动，他就可以使用那只眼睛来攻击。这时，血能调动完毕，他身上的文身已经闪耀着红色的暗光，伴着巨大的吼声，他的右眼所看到的一切都静止了，这是他死血的秘术，“死亡凝视”。只是他这招在没有得到传承的情况下只能定住对手，不能杀人。萨姆约的右眼开始出血，他的文身恢复灰白色，但是他用十分钟虚弱换来了十分钟的逃跑时间，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不管是谁煽动这次围攻，对手绝对不怀好意。现在，他们就将逃向金顶的西南方向，那里是赫斯来的路，没有敌人。这时的志和，骑着他的虎魂一路狂奔向他提前找到的路，这条路原本就没有几个人，但今天更加没有人，他觉得越来越不对劲，怎么会这样？金顶的人口巨大，怎会瞬间消失。志和这时终于意识到，他们被算计了。对方一定预知了一切，或是有内奸。但直觉告诉他，内奸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他们制定计划时没有多余的人参与，而且这些人今天都参与了战斗。正在思索之时，他的耳朵听到了空气波动的声音，正前方、四点钟方向、九点钟方向，一共三位。这声音是暗器，“想不到这里还有暗器。”志和的战斗欲望来了，他上次和使暗器的高手对战还是他刚出师时遇到的潘库凌云门门主，这次他又想试试对手的本事了，于是他收了虎魂，立于原地，这时，正前方飞来三百支飞刀，志和一甩袖口一收，飞刀便被击落在地。接着四点钟方向飞来三百支飞针，志和抬脚一踏，地面的飞刀被震上了半空，接着志和将袖口又是一挥，另一只手一推，三百把飞刀飞向四点钟方向，瞬间砍断了飞针。这时，九点钟方向又飞来了一百二十六枝飞枪，这次志和笑了，他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并将石头朝偏一点的方向掷出，这石头命中一枪，这只枪就开始在半空中打转，于是所有的飞枪就乱了轨迹，掉落一地。见志和一袖破刀，一推切针，一石损枪，下手的几个赶忙现身，志和见了，便是怒火冲天，这几个是当年的凌云门叛徒，他们将门主杀死并嫁祸于志和，不想他们叛逃至潘库以外，志和不等他们开口就破口大骂：“你等几个遭瘟的猢狲！若非我多罪加身方才被派出来执行任务，却叫我在此遇上几位。如不是拜几位所赐，在下还可与家人团聚，今日你们落到我的手里，定将几位挫骨扬灰。”为首的一个叫道：“志和你休要猖狂，今日且看谁将谁挫骨扬灰！”说完，凌云门的三劫煞就开始了进攻，未及常人眨眼的功夫，天上就满是飞针，即使多年不见的蝗灾都比不上这时的状况，志和见状将自己的袈裟取出，朝四方挥舞，竟将四方飞针收入袈裟之中。接着，他将袈裟一抖，飞针尽数换与三劫，三劫匆忙躲开。见飞针不敌，飞刀便出手，这飞刀使出看家本事，是为二十四手夺魂刀，这刀并非同时出手，专打人的二十四出死穴，而且飞刀个个是二段刀，刀背暗藏飞针，若挡得了飞刀，那暗针就会飞出，使人猝不及防。眼见飞刀飞来，志和抽出一条九节鞭四下挥甩抖动，上飞下翻，好似雨燕穿风，狡兔疾行。不一时，二十四把刀尽皆被破。飞枪见飞刀无法破敌，就取出九枝夺命飞枪，这九枝飞枪并不是完全丢出，还有一枝用来近战，是为八远一近，九枪躲命。志和仍以九节鞭相迎，果然，八枪都是后一枝比前一枝的距离近，而且越来越不好当，最后一枪刺来，两人的距离只差一步，志和见最后一枪刺来，忙催动内力使出“疾风游龙转”，将移形和冲拳结合的招式不仅躲过了最后一枪，还连带着将飞枪打到在地。眼见招数被破，三劫欲逃，志和却不肯放过，他取出凌云门主所赠的“追魂钻心钉”，使劲掷出。这钉是乃凌云门主护己之作，三劫杀死门主后嫁祸给志和，门主临死前将钉交与志和，求他能够清理门户。飞钉出手，飞枪中钉，钉中则钻肉并释放毒素，飞枪当场毙命。飞针也躲闪不及，背部中钉，也呕血而亡，只是跑了飞刀。志和不敢多呆，他得救人。接着他又唤出虎魂，继续前进，他并不在乎自己的事，反正潘库武道界都认为他是罪人，他不得不远离故土，以保护家人。不过手刃仇敌的感觉还是很好。现在，他的目的地就在前方，不管对手是谁，总之，他不怀好意，希望前路无事。但从天上的阴云来看，今天结束之前，战斗不会太少。而远方，先祖的灵魂正在低语这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