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初见塞加隆部落

对于圣教所之战，一个月后，教会最终决定处决那名被捕的刺客，但不派人深入调查圣教所，况且塞加一家的失踪案已经烂在了司法部7年了，根本没人过问。此时教会的元老的表现和年轻的雷诺兄弟形成巨大的反差，以斯图亚特为首的牧师高层和赫洛德根本不支持他们的说法，四位主教一番商议后为了保证城市的安定，将这件事压了下去。但他们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他们命令所有的圣殿骑士团成员随时戒备，防止死灵法师再来，同时，他们还将雷利乌斯及其部下一起对城市进行强化巡防。另一边，告别了奥兰多的志和和加鲁恩、卡格决定返回塞加隆去警告老酋长，因为真相已经被高马克说出来了，尽管加鲁恩更希望救出无罪的弟弟，就算他的家已经抛弃了他。可他怎会知道，塞加隆早已面临危机......古老的塞加隆有着悠久的历史，在奥兰多的记录中倾世之战开始之前，世界各地都是人类的领土，但当恶魔出现时，他们的巨大力量立即蔓延在了人类之中，许多人在浩劫中死去，天使们回到人间后立即着手净化恶魔的污染，不料两种巨大的力量交汇后产生的却是新的种族，塞加隆地区的人类在影响下，存留的下来的人渐渐的开始向半巨人化发展，他们的身体开始变得更加强壮，个头也更加的巨大，同时由于受到的恶魔影响较深，所以他们变得更加具有攻击性，更好战，因而，西方没有多少恶魔影响的人类开始称塞加隆地区的人为野蛮人。恶魔多少让野蛮人有些反祖：他们的獠牙突出，毛发比人类更加发达，皮肤更加粗糙。但这对于塞加隆高原区的终年低温和森林区的潮湿来说，这种改变不是坏事，反倒是让野蛮人更加适应环境了。所以当塞加隆成立时，人类就开始与之为敌，毕竟他们被认为是恶魔之子。但野蛮人的信仰并不是什么恶魔或死灵教，他们信仰的是伟大的萨满教。野蛮人一共有十六个氏族，全部是萨满教徒。而关于萨满，这十六个氏族都有不同看法，因此四大萨满教派源于四大部族议会首领，每位首领统领四个氏族，大酋长则产生于所有的萨满之中，由存乎于世界的万灵选择，但事实上，有人指出万灵只有四位，而他们也确实回应过野蛮人们，他们是：火灵伊森迪奥斯，水灵波罗多莫斯，土灵加拉达纳伊，风灵桑德拉克特。因此对于后来出现的死灵萨满，四大教派并不给予他们同等的地位，甚至未给予他们真正的氏族权利，只是称他们为“灵魂奴隶”，尽管现任酋长是一位死灵萨满。因此其他十六族也对他有很多偏见：火部的血吼、炽焰、乌林、火极四族认为万灵没有说真话；水部的霜叶、霜牙、死血、雾泉四族则保持中立，但他们多少还是对此事有些闲话；土部的岩牙、石拳、石脊、岩崩四族十分激进，他们甚至要求重选；而风部的风掠、风暴、风疾、雷声四族不仅找麻烦，还下令准备政变。然而之后的二百多年来，老酋长的统治一直很牢固，因此很多人不再听说嗜火萨满了，他们的地位被死灵萨满取代了。但这也激起了火部的反对。想到这里，加鲁恩明白了，为什么高马克选择自己的血吼氏族来当作打破平衡的利刃。不过，高马克的想法还是欠妥，毕竟老酋长在位多年且修为极高，不易对付。加鲁恩见过他多次，外人从未见过他的脸，只见过他的面具，一副眼孔较小的恶魔脸，上面的装饰独特，且画满了多种颜色的花纹，面具上还镶有许多宝石和一颗火蜥蜴眼球。老酋长的身体早已瘦弱，身上却很少穿衣，大约只有一件蛮兽皮衣和一条水蛇鳞裤，身上还按照族中的习惯套满各种饰品，包括项圈、耳环、手链。令所有人都不解的是他的双眼，当他睡着时双目无光，但当他醒来时，他的双眼就变为左红右蓝。同时他还会用两种声音说话，用两种习惯生活。当年加鲁恩的攻击行动败露后，老酋长用他随身携带的匕首将他刺倒后锁了他3个月，并将他流放。至于他的氏族，也同样被流放。加鲁恩一路上并不愿意提起当年的事，志和也不再多过问。视线转向塞加隆，这里是个看似蛮荒的地方，但蛮荒之下还有另一番风光。塞加隆的地形分明，北部是终年积雪的高山，南部是常年晴日的丛林。在这里生活十分不易，所以塞加隆又有无法地带之称，凶杀、暴力、流血之类的事时常发生但是，弱肉强食的社会之中存留下来的是强大的战士和萨满。加鲁恩的童年，是人类不能理解或是不能想象的，血吼氏族的前代酋长塞隆亲手将他的长子和次子丢入从林中最可怕的狼群中生存，结果四年后，只有一个情感丰富但又不负血吼之名的加鲁恩回来了，没人记得他的哥哥去哪了，因为不配生存的人没权利回来。尽管其他氏族并不这样训练后代，但他们的也会用类似的训练代替，比如让不满七岁的小孩亲手杀戮，大多数塞加隆人在未成年时就已经是杀戮机器了，因此，过去的几百年间，塞加隆和奥兰多的战争中，即使奥兰多最强的战士也难以面对刚成年的塞加隆民兵。塞加隆的特产也与战争有关，比如塞加隆的铸造工艺和玛拉玛拉矿山产出的陨铁和丛林铁颚狼的狂野之血，这些保证了塞加隆的兵器供应。最直接的，加鲁恩手中的巨斧就是这些东西在三百年前所锻造的，但这把传世之斧仍旧锋利。所以连远在东方的潘库帝国都愿意与塞加隆人联合。这一日，高原区的大雪终于停了下来，死血氏族的猎手终于可以将猎物带到山上来卖了。由于遵从万灵的指导，塞加隆的政治中心被建立在了雪山上，金顶大帐，一个用木头和兽皮还有钢铁石块搭建起来的古老之地，拥有十个氏族的全部人口和部族议会的所在地，而且还是祭祀中心。每年这里的补给却主要来自丛林区的六族，血吼、死血、乌林、火极、雷声、石拳就是这外六族。而死血族就是这些人里专供兽皮的一族。今天押送首批皮货的是死血酋长之子萨姆约，这个年轻的战士行动灵活，是被寄予厚望的继承者，尽管身处雪域，但他身上仍旧只有他最常穿的衣物：蛇鳞护手，蛮兽皮马甲，铁鳞片锁子裤和一条鎏银护腰带，加上一双黄皮蹬底靴和他的碎骨战戟。这就是未来死血酋长十年不变的装束，这个没几根头发所以只扎条小辫的大汉生的豹头环眼，但眉目间又透出几分和气，看上去倒并非凶神恶煞，与其父不同。当然，按照传统，他还在身上文上了血祭纹。“萨姆约，多日不见了！”萨姆约抬头看去，霜牙氏族的未来继承者寒狼费里莫洛等在路口，这个被称为寒狼的家伙是一个披着狼皮战士，他身上的衣物除了那张雪白的狼皮就只有一套用狼毛装饰的寒铁板甲和一双泽鳄皮靴。他的武器是一柄同样巨大的双刃斧。狼头头盔下是费里莫洛那张微笑的脸和两道淡眉之下的蓝色双眸。“今天的货我收一半，没意见吧！”这句话倒是让萨姆约十分惊奇。“你很少买这么多东西，‘狼人’部落难道集体衣物损坏？”寒狼好像知道他会这么问，他回答道：“我老爹又要再娶一房，自然得加点料。”说完，他无奈的摆摆手。“怎么不听说你娶妻，你老爹都五房了。”费里莫洛摇摇头。“我不会为了所谓的联姻而去和自己完全不认识的女人结婚，我的婚姻因该是自由的，那些还把我们当小孩的老鬼已经失去管我们的权力了。”萨姆约点点头说：“一直说你是我们这一代最有想法的人，看来，你已经先迈出一步了，我就惨了，岩牙族的那个女人背着我在外面偷汉子，被我杀了。就因为这个，岩牙的那个老酒鬼差点要杀了我。”接着，来了几个身着狼毛甲的霜牙兵，费里莫洛见了把手一招，吼道：“加斯奇，卸车！”然后他转身对萨姆约说：“带上剩下的货，让你的手下去卖好了，咱们去霜壁酒馆喝一杯。”萨姆约倒是痛快，他答道:“去可以，但不许灌我。”不久，来到霜壁酒馆，这个充满美酒、火炉和烤肉的地方很大，很宽敞。他二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烈酒、巨角犀牛肉、柔和的琴声和鼓声，霜壁酒馆最吸引两人的就是这些了，但多少今天还是有些沧桑了，因为第一次出现在这里时，阵容远比这强得多：血吼的加鲁恩，霜牙的费里莫洛，死血的萨姆约，乌林的布莱克，火极的休伊，石拳的卡格，雷声的赫斯。这几个人的童年都不是太好，但当他们从那片丛林回来时，他们就都不再是小孩了，因为在生与死的考验中活下来的人都是成年人，而他们几个在参加试炼时都不满十岁，所以他们是天生的战士，这一点全塞加隆都不否定。只是因为血吼前代酋长的死因让加鲁恩在决斗中杀死了老酋长的儿子，卡格为了反抗和救加鲁恩出来而被罚，布莱克，休伊，赫斯，一气之下回到驻地，不再来金顶了。眼见过往不再，萨姆约狠狠咽下了一口烈酒，又拿起一块干肉塞进嘴里使劲嚼着，费里莫洛见他这样，问道：“你还在怀疑加鲁恩他父亲的死因吗?”萨姆约瞪了他一眼说道：“别看我还没学会家族的秘书，但我的判断力一直很好，我的能躲开攻击，我也能看清事情。现在我问你，一个47岁的，绰号屠杀者的塞加隆十勇士之一会被一匹狼咬一口就挂掉吗？”费里莫洛说道：“那狼咬的是大腿！斯古洛酋长的腿上有旧伤。”萨姆约无奈的把头一摇，又伸出手指狠狠的戳他的脑袋，接着他说道:“你个笨蛋，狼会知道他有旧伤吗？再说了，就算是你们族训练的狼都不行，狼的脖子僵硬，很难赚那么大的弯，所以，一定是有人用了死灵术操控狼来攻击了斯古洛。我知道有种死灵术能将视线和操控者联通，并且还能依此法来刺杀。”费里莫洛先咽了口酒才开口说道：“那你就是说加鲁恩杀对了？但我觉得那谁不会这种术才对，或者，有人嫁祸？”这时，萨姆约马上把头一低，又将右手无名指竖起高指屋顶，费里莫洛看完，也把狼头头盔向下拉了一点，接着双目斜视门口，之后他才向面前的萨姆约点了点头，继续喝酒。他两人看见的是老酋长的信徒，这两位号称塞加隆的地头太岁，不仅身手好，而且善于死灵萨满术。左一位是雷斯顿，长得高而瘦，穿一件白布棉袍。右一为穿一件蓝布棉袍，生的矮点，但面相凶狠，名唤普吉洛洛。这两人建议对加鲁恩流放，同时还对卡格执行坏声刑法，还参与了不少迫害无辜的事件，可谓臭名昭著。萨姆约的第一反应就是，幸亏布莱克不在，不然以他的坏脾气，今天这酒可喝不太平了。但是他们对卡格的行为还是让萨姆约有些坐不住，他不像费里莫洛那样会忍，他的底线不是很低。由于处罚卡格和加鲁恩的那件事，当年号称七武士的七位勇士的剩余成员就和这两人杠上了，而且对于教派的争端，双方也都没有什么善言良语，平日关系也是针锋相对，互不相让。所以，他们还是躲着点好。屋中的火堆烧的正旺，烈焰驱散了寒冷，但也助长了酒力，不一时，萨姆约已喝了许多，而一边两个萨满混蛋的喧哗也越来越高，令人厌烦。这时，萨姆约坐不住了，他提起长戟，起身向外走，费里莫洛紧随其后，不料，雷斯顿喝住二人，并挑高了嗓门吼道：“今天没有死血的舞姬，就让萨姆约来跳一段好了!”众人一齐哄笑，萨姆约顿时双目圆睁，钢牙咬碎，破口大骂两人倚老卖老，借酋长之名作威作福，事实厚颜无耻，夸夸其词之辈。双方越吵越凶，接着，萨姆约怒吼一声：“老贼，看我不送你去见先祖！”说着他提起右拳使尽全身力气，打向雷斯顿，这雷斯顿未用什么护身法，竟被他一拳打断左肋全部肋骨，雷斯顿只得嗷嗷直叫，一旁的随从大叫：“死血少爷行凶了!”顿时，四周的酒客瞬间如约好一般散开，费里莫洛瞬间明白了，这是个圈套，他马上起身将巨斧提起拉上萨姆约就跑，忽然，一阵躁动打乱了他的思绪，他们被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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